一位“老弟”在写诗/綦彦臣
(博讯北京时间2008年10月12日 首发 - 支持此文作者/记者)
綦彦臣更多文章请看綦彦臣专栏
蔡楚先生在和我电子邮件联系的时候,总称我为“彦臣兄”。我知道,这是客气,大概我们同时对民国文人的习惯有认同之故——不管对方年岁长否,都要呼之以“兄”,正如应该称女名流也为“先生”一样。 (博讯 boxun.com)
看了刘博士晓波兄的文章,我才确切知道,蔡楚老兄实在是“民国人士”。他长我19岁。1945年出生,能不是“民国人士”吗?
蔡楚兄昨天发给我的邮件,是康正果先生对蔡楚诗集的评价,一如晓波的序言文章一样。但是,对康先生的文章,我更感兴趣的是蔡楚的个体经历。作为一个曾经的文学青年、今天的学者,我研究过中国古典诗,即我发表在独立中文笔会网站的《国风十八讲》。所以,我敢对诗发表些许看法。我相信,如果没有深刻且特殊的经历,一个人不可能成为好的诗人。正是由于这点,中国才面临“诗的丧亡”的时代。所以,才出了诗人要靠脱裤子赚眼球的所谓事件。
我读现代诗的历程,是在“平民的贵族化”追求中过来的,尤其舒婷的《双桅船》是我一生梦想的一部分。现在看来,那个供给我们舒婷的时代,已经有意识地把蔡楚们与黄翔们给屏蔽了。坦率地说,对于蔡楚年代的诗人,我对黄翔的印象最深刻。当然,时到今日,我没有一点贬低舒婷的意思——假如舒婷能签名送我一本《双桅船》,我会激动得流下热泪。
黄翔是否和蔡楚是一样的风格,我没有研究,但是,蔡楚苦难的经历——如康正果的记述,正然是他如黄翔的诗作《野兽》那样——扼住了命运的喉咙。
当时,我还在上中专,一份手抄的诗集从天津流传而来,里面有黄翔写于1968年的《野兽》一诗,至于是否有蔡楚之作,已经没有印象。不过,多亏某期的《南风窗》杂志介绍起了黄翔的诗,才使我将一只“血淋淋”的手从记忆中唤醒。那样“血淋淋”的手首先是被咬破,它才被动地勇敢起来,伸向了命运的喉咙。
简单地比较起来,蔡楚的诗比较细腻,没有黄翔的“狂气”,但是,正然是这种细腻使他更加深邃地思考从黄翔手上滴下的血滴的含义。
蔡楚与黄翔,为我们六十年代的后生晚学预示了一段文学的空白。
是遗憾,还是庆幸,作为一个本质上是学者而不是诗人的人,我不免陷入困惑。
我能够试图附庸风雅的地方仅仅在于我曾研究过中国古代的《诗经》,所以,献给蔡楚“老弟”的祝贺也只能从历史开始了:
我的梦中从来没有遇见木铎,
也许那只是钙化为诗性的传说。
什么人经历了聋哑的时代,
他必然用低沉的自白给神话一口唾沫?
你们,是诗的后代,
不幸地又面对了厉王的复活。
让雪花轻叩我北面阳台的落地窗,
对话历史空白处的落寞。
诗人远走他乡,
那里是异国,
那里不是汨罗,
你们是否醉酒之际曾朗读九歌?
一层胡天的霜雪,
两行淹没在白皑里的颠簸。
当你们呼吸自由的时候,
请不时击打手中的木铎!
2008年10月12日凌晨2点40分。
[博讯首发,转载请注明出处]- 支持此文作者/记者(博讯 boxun.com)(本文只代表作者或者发稿团体的观点、立场)
博讯相关报道(最近20条,更多请利用搜索功能): 綦彦臣: 如果激怒了你,我道歉! “礼貌传唤”之后的杂感/綦彦臣 綦彦臣:浅说中国股市政治化问题 綦彦臣:“六四”文献学研究浅议 綦彦臣:中国血汗工厂和童工问题 綦彦臣:中国民族主义问题检讨 我记忆中的地震:老鼠早搬家/綦彦臣 应当“以观后效”——我对奥运及西藏问题的看法/綦彦臣 关于毒饺子问题的一些看法/綦彦臣 政府不是“救世(市)主”——写给草民炒股者的忠告/綦彦臣 汪兆钧先生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情——回应向钧先生“集体失语”论/綦彦臣 给温总理上一课——关于《沉思录》之外的一些东西/綦彦臣 綦彦臣:“吴晓灵悖论”与货币内战——中国金融改革大败局评析 滚滚污水运河流/綦彦臣 答谢薛品先生关注——兼说“潘岳问题”的政治含义/綦彦臣 從十七大格局看科學發展觀的份量——簡答綦彦臣/薛品 应该得诺贝尔和平奖的李和平/綦彦臣 马克思果然义气——荒诞小剧本联系册(1)/綦彦臣 姥姥的两个“训诫性谎言”/綦彦臣
点击这里对此新闻发表看法
|